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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接出秦人喜从自然人成为黔首,再到踏上为吏之途的历程。
喜是睡虎地秦墓十一号墓的主人,他的墓中留下了珍贵的文字材料,特别是一份把自己的经历与对国家大事的记载编在一起的年谱。喜的家在安陆城,他生下来就要到官府登记,长大后即要履行一个“民”的义务。二十岁时,他便踏上了小吏生涯,还曾随军作战,一生奔波。他是父母的儿子,两个弟弟的兄长,两子一女的父亲。他也有感情,他会在女儿出生时欣喜地记下一笔。后来,他的子女都成了汉朝的臣民。
★ 在历史中发现人,勾勒卑微个体生命的若干面相。
本书讨论了那时城市、住宅的大小,人们的身高、容貌、肤色、衣着、发式、名字,生老病死。我们可以看到:那时婚丧嫁娶和生子的宜、忌;生死相守的爱情,令人震惊的家庭暴力,难以想象的休妻、婚外情;因生计困难而杀掉多余子女的家庭,到官府控告儿子不孝,使儿子流放边地的父亲;有人因病而死,有人因罪而死,有人因战争而死,有人饿死,有人被盗贼杀害,有人因挨饿受冻而死,也有人自杀;有人终日劳作,频繁承担兵役、劳役。
★ 描绘统一进程中秦人的身份和社会结构。
作者在本书中呈现了秦代地方的社会结构:吏卒(基层公务员)、黔首(平民)与徒隶(以及私奴婢)构成了秦代人口的主体,他们是被统治的对象。一个边地小县迁陵,在可统计的人口中,管理和控制力量占到近40%(既是统治工具,又是被统治者),而最底层人群则超过10%,可见统治力量之强大。此外,“秦人”本身也是一种身份,不仅有新旧之分,而且也有秦人与非秦人之分。秦法对六国反秦之人有严酷的管控和惩罚。
★ 从细节处理解施加于真实生活过的人身上的权力之网。
在秦政权治下,黔首百姓生活在有形与无形之网交织的权力结构中。一人有罪,不仅家人要受罚,邻居也要受连累。丈夫休妻,只需向官府登记报告,但如不报告,不仅丈夫要受罚,妻子也要受罚。一个人没有通行许可长期四处游荡,或试图逃离国家控制,将会被剥夺臣民权并受重罚。逃避兵役、徭役,不缴纳税赋,要论罪,经办人员也要受罚。患有疬病(麻风病)被认为是一种罪,要集中安置,严重者会被活埋或淹死。
★ 考察郡县乡里中的秦政制,刻画庞大国家机器在基层的实际运作。
一县之长为令或丞,或综理军政,或只负责行政;其下又有守丞、办事机构和管理机构及其负责人和副手,还有大量办事人员,负责行政、人事考核、户口田地、财政、公共工程、仓库等。尉官和狱官独立于令或丞,尉官负责军事和治安,狱官负责司法和案件的审理侦办。县下又有乡里,有乡官、里正等。他们共同构成了秦统治机器的爪牙,牢牢控制百姓,源源不断抽取和输送资源。中央政权还就如何使用和控制黔首和徒隶颁布了大量规定。
★ 揭示锐意东出、矢志一统天下的大秦帝国的另一面。
秦灭韩赵魏前的百年间,攻杀三晋士卒数百万,自身战死者亦不下百万。而统一六国后的拓边战争,也有大量平民战死。残酷的战争无论如何不应浪漫化。沉重的徭役同样是压在黔首百姓身上的大山,不仅要承担国家的征发,长距离运输物资,前往前线和边地参战戍守,还要频繁参与地方的劳动,兴建农田水利、修桥补路,从事各种杂役,有时甚至远远超过法定的时间和强度。更不要提还有大量的强制性劳动人员了,他们属于低贱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