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文学微刊》周末版(试刊号)

本期导读 ■ 安德利广场第一期同题作文月赛获奖者名单(附简评) ■ 白茄子什么味儿/高众 ■ 苦瓜/桂月涵香 ■ 乡土味三章/潘爱娅 天堂的回声 作者:纷飞的雪 简评:这是一封寄往天堂的信,是一个女儿失去父亲很多年之后的深切呼唤,天堂里的回声是她无尽的思恋的回弹声,但那回声里一定有父亲的亲切应答及对爱女的叮咛


用情蘸墨写就的文字,一声声爸,叫得读者心生疼意

母亲的手艺 作者:李红 简评:母爱最是深沉,母亲的手艺又何尝不是爱的一种体现


一针一线为子女家人纳鞋底做鞋子的时候,她的心中有一汪水溢动,足以溶解所有制作时的疲累与疼痛


这种手工制作技艺的失传,才最值得担忧

纸灯少年 作者:巢志斌 简评:纸灯少年,仅仅四个字,就是一首带着岁月印记的诗


你能从这个词里面,看到那撑着纸灯的少年们,在漆黑的路上缓缓前行,在课桌上埋头学习


小小的纸灯里,燃烧的是他们求知若渴的激情,照亮的是他们未来的光明前程


天竺与洞箫 作者:金晓群 简评:天竺与洞箫,一个品性刚毅正直,一个品性沉稳内敛,本是不相干的两个物件,但因为同样拥有这些品格的父亲而联系到了一起


借助这天竺与洞箫,从而描摹父亲生平,父亲灵魂的魅力不言而喻
情感真挚,写法别致,切入点深邃的散文

难忘203 作者:胡青松 简评:同学之情之所以比朋友更纯粹,是因为在青春的年纪里,数年的朝夕相处,某些情感已经深深地拓印在生命的纹理之中,成为含香的记忆


203是一个特殊的团体,那曾经共处一室的情谊任凭山阔水长,必定鲜活如初


荷花莲韵舞清风 作者:孙梅 简评:岁月是一幅夏日荷图,微风渐起,潋滟的池塘,碧翠的莲叶,纤尘不染的荷仙子,彩蝶蹁跹,置身这样的画中,再疲累的身心也会被抚顺


写景抒情的小散文,有时光清浅的味道,也有澄澈淡泊的味道

石桥上的时光 作者:光其军 简评:借桥抒情,独对石桥情有独钟,偏爱它的理由大抵是因为它们始终以一张不动声色的表情示人,如禅定高僧,始终睥睨着万丈红尘


此文短小精致,文末收束有力,提升了文本的内涵

我从哪里来 作者:夏日雪 简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似乎是一个哲学命题


但作者论述这个命题的时候,将文字的触角伸到到了故土,是对祖辈的模糊记忆,以及对故乡的愧疚之情


我从哪里来,作者很清楚,他只是借助这个话题,叩问我们而已

心有千千结 作者:吴利民 简评:亲情和阳光雨露一样,是免费的,同时也是最珍贵的


以老父亲来看望自己为切点,牵引出父母亲在远去的时光中携手走过的日子,母亲定格在岁月深处,与父亲相处的点滴便显得弥足珍贵


朴实无华的文字,但因爱而感人
岁月有痕 作者:刘芳 简评:时间不尽,岁月有痕

每一个素常平淡的日子都值得细细品味,因为用心对待过,所以即使没有惊天动的事作为底衬,它也会在岁月的长河里留下一朵朵唯美的浪花


即使青丝变白发,那些浪花仍然以最纯洁的姿态盛开在生命中

【改版说明】 为响应广大微友对本刊要求,经本刊管理团队研究,从即日起开辟周末版


此版为休闲娱乐型主题板块,以美食、旅游、赏析、访谈、溯源、掌故等为主,或周六或周日出刊,一周一期


其余时间,版式暂不动,将逐渐向精、微、专方向发展

在此,我们向所有关注本刊的读者表示衷心感谢!同时恳切希望诸位大家、微友不吝投稿,以高质量稿件支持我们改版!( 本刊管理团队 ) 白茄子什么味儿 文/高众 我记忆中的白茄子现在极少见了


他总是在买不到之前加上“确实”两个字,这充分表明,父亲是经过努力了的,是真的问心无愧跑遍了的


他还说青茄子、紫茄子的种子都有
可惜,这些都不是我的菜

我想,白茄子种子买不到最大的可能就是产量过低,在商品社会,产量就是金钱,产量就是生产力


在金钱和生产力面前,情怀和味道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白茄子的味道与其他茄子的味道确实不一样,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一般人是尝不出来的,说实话,我也尝不出来


我只知道,我吃白茄子的时候,特别心安,特别温暖
心安和温暖完全是一种意识而不是一种味道
味觉的记忆是最顽固也是最原始的,可以说是儿时记忆的全部

而我,记得小时候的茄子就是白色的,不管是圆茄子还是长茄子还是什么奇形怪状的茄子都是白色的,而茄子的味道,就应该是白色的,究竟什么味道是白色的,这是我自己的体会


我来自农村,农村的生活对于中国大多数人来说不陌生

那时生活艰苦,油水少,炒菜多少是需要一点油的,但是蒸菜不一样,不需要油,因此从省油的角度上来说,蒸菜更适合广大农村家庭,而白茄子是最合适蒸的菜


白茄子在饭锅里一蒸就烂了,放点盐和蒜泥搅和搅和就可以吃,没有油也没关系,滑滑的透着清香


更重要的是饭熟了菜也就好了,省时省工
本来农村人吃饭也就是凑合,以最简单时间最短的方式

吃白茄子的季节正是农忙的季节,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放在吃上呢?如果有点油水的话,尖椒丝炒茄子丝更香更好吃


我在北京生活了近二十年,前些年徽菜馆极少,也就很难尝到家乡菜


近些年作为八大名菜的徽菜怎么就突然火了起来,安徽菜馆遍布北京城


作为安徽人,吃饭自然首先还是吃徽菜
虽然徽菜馆多,但是常有白茄子的徽菜馆不是很多

南城有一家,老板的老家离我们老家很近,做菜的风味也就最靠我们老家的风味,更重要的是他家常有白茄子,因此我们经常光顾


他家餐厅的做派还是老家时餐厅的做派,一进门一溜冷藏橱柜,里面陈列着从老家运来的菜品,点菜的时候无需看菜单,手指指就是


从老家来的服务员看我们一进门就站在橱柜前,就知道是老家的人,她静静地拿着纸笔,你指哪样菜她记哪样菜,然后问一句怎么做


蒸、炒、炖、溜,我们这些顾客说怎么做厨师就怎么做

白茄子每次必点,一般做法就是蒸茄子或者尖椒丝炒茄子丝,尖椒也是老家薄皮大肚子的那种,北方的尖椒死辣死辣的,除了辣就没有其它的味,老家的辣椒不是,先是香脆后是辣,这样的辣味才绵长,余香不绝,令人刻骨铭心


今年女儿的学校上自然课,她从老师那里领了一份蛋茄的种子,种在花盆里做植物成长记录


说是蛋茄,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像鸡蛋一样的茄子,但我看种子包装袋上的图片看起来更像是白茄子


这让我很兴奋,主动帮助她育种,若干粒种子下土过了若干天,最终出了一棵芽


就是这么一棵芽在我们全家共同呵护之下,艰难地活了不长的时间,最终枯萎在北方的烈日之下


眼睁睁地看着这棵幼苗日渐枯萎,我很失望
看来,人可以靠情怀活着,但是靠情怀养不活它
南城的这家徽菜馆去得多了,和老板心照不宣的熟悉

之所以说心照不宣的熟悉,是我们无需交流,只要知道我们去,老板自然会留一份白茄子给我们


当然,也有例外,有次我和我爱人突然袭击了一把,见橱柜里就剩下又小又蔫的三四个白茄子


他见我们在注视它们,就说白茄子没有了
在一旁的我爱人说,就这些吧,用尖椒炒一炒
老板说,这几个茄子实在不怎么样,不能卖了
我爱人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否定
于是,笑着说没关系

作者简介 高众,本名王志祥,安徽庐江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现供职于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白衣江湖》
苦瓜 文/桂月涵香 做瓜做成了苦瓜,我想,也是够了
大凡瓜类,皆有甘味
惟有它,苦不堪言
我认识苦瓜的时间不长

刚搬进城里那会儿,去菜市场买菜,看见这长长的,表面凹凸的绿家伙


实在话,它长得真很丑
一般人都喜欢以往日经验判断眼前事物,不管对错
我把它认作我小时候村里人种的癞葡萄(也是苦瓜一种)

当然,癞葡萄比这要短,而且要黄了才摘,里面红色的瓤裹着黄色的籽


吃的时候,连瓤带籽抠进嘴里,吃瓤吐籽,甜得很
青癞葡萄也摘来卖?哎呀,城里人大概喜欢玩儿嘛,我想

就像那一年,街巷流行卖窝窝头,一帮城里人去排队,队伍老长老长


男的女的,为了排队前后,偶尔还打架
那窝窝头,吃了据说会延年益寿,青春不老

因为卖窝窝头的挂一大横幅,上面有窝窝头字样,当然,不是普通窝窝头,前面还有“螺旋藻”三个字


螺旋藻是个什么鬼!不知道啊!那一定是好的,嗯,灵丹妙药一般

你问我有没有人吃了长生不死?呵呵,你真是想多了,吃进肚里后来都成了shi,那是一定的


第一次苦瓜上我们家餐桌,不是我买的
我当时有点懵,因为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
后来,她就来了
我还要上班,于是她买菜,不做饭
第一天,她就买了苦瓜
我也才知道,它有个名字——苦瓜
然而,我并没有吃

对于这样的不速之客,还有这突如其来的苦瓜,我实在是不敢下筷子


后来,逐渐买苦瓜
特别是夏天,三五日不食,倒想念得很
我做苦瓜,只一种炒法
去头尾蒂,从中间剖开,去瓤籽,切薄片
油热,下锅翻炒,起锅下蒜泥,糖少许
苦瓜在锅内时间要短,否则色泽暗黄,看了食欲下降

苦瓜很下饭,因为它苦,所以用饭裹之,但有趣的是,吃后嘴里没有余苦


据说,苦瓜可以炒鸡蛋,或者炒肉片,以及其他,都是美味,但我从不曾做过


有人说,苦瓜苦己不苦人,和它一起下锅的其他菜肴不会沾染苦味,是“君子菜”


“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
我不曾试过,不作结论

但是,替苦瓜想想,自己苦成这般,如若不小心累及他人,让人怨怼,倒是己所不欲,也失了君子的本衷


偶尔去饭店,桌上也见苦瓜,做法精致,花样形色
但我从不曾伸筷子
说实在的,除了自己炒的苦瓜,他人做得再好,我皆不食
总觉得,自己做的,不论苦味深浅,心甘情愿领教
他人捧一盘苦菜,就是佐以鲍翅,也是心有芥蒂
汪曾祺先生应当是个大“吃货”,先前却不吃苦瓜
一日,一朋友请吃饭,要了三个菜:炒苦瓜,凉拌苦瓜,苦瓜汤
汪老“被逼无奈”,至此,开始吃苦瓜

我想,如果有人请我吃这大三样,说不定,我就此友尽,即使我是个爱苦瓜的人


或者,改日请此友吃炒辣椒,凉拌辣椒,喝辣椒汤
苦瓜味苦,性寒
初时作观赏,后作菜蔬
可解毒,消肿,清火,明目,除烦
我想,世间多少人,也如这瓜

苦过,难过,做了他人饭桌上的佐料,茶余的点心;又或许做了他人前车之鉴,也警醒了别人心神


有无功德实在不知,只怕,最难堪是,被人耻笑这苦,这难
好在,苦瓜老了,便和癞葡萄一样
心里甜,那副皮囊,也就不重要了吧
作者简介 桂月涵香,本名张桂香,安徽无为人,职业教师

乡土味三章 文/潘爱娅 缸罐煨汤 “缸罐”是我们家乡人的叫法


就是陶瓷罐子,有大有小,有高有矮
罐的一则有个耳子,便于拎起好倒水
这缸罐不值钱,三四毛钱一只,一般人家都拥有多个
为了节省柴禾,会过日子的人家,一年四季灶洞里都不缺少它
可以煨开水,煨汤,煨饭,还有人家用它煨茶
我的母亲也是离不开缸罐的
她把煨水的缸罐和煨汤的缸罐分开使用,为的是不串味
每次烧饭时,我家灶洞里都会埋个缸罐
煨点热水洗碗或洗脸,或者是煨点菜饭给小孩子吃

尤其冬天里,缸罐就是保温杯,那热乎乎的灶洞就充当了保温柜的作用


煨汤,基本上都是靠缸罐来完成
妇女做月子,一天一罐汤就是在灶洞里煨熟的
老母鸡洗净放入缸罐里,加上水,那水不能太满

太满了水开之后漫出,就会把灶洞里的灰潽进去了,这是很重要的一环,是母亲们常叮嘱的


烧好饭之后的煨东西,是必须的事情,切不可浪费了灶洞里的余热,这事情我经常做


我的邻家嫂子生孩子了,是要喝鸡汤的
她母亲天天起早把鸡杀好洗净,放在缸罐里
待把全家人的早饭烧好后,就开始煨鸡

嫂嫂的母亲很有经验,她用火钳把灶洞里的余火,掏出一个圆圆的圈子,然后把缸罐放在圈子中间,再用火钳把所有的炭火拢到缸罐的旁边,就不用管它


要不了多长时间,灶洞里就有了“突突”声,接着,老母鸡的香气就无孔不入的飘散开


这香气让周围人们的鼻子受福之余,口水和肚子就要大受折磨了,这样的折磨要有一个月之多


我的母亲怕孩子们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有时也杀个小鸡给孩子们安慰一下


我的母亲煨鸡汤,就更好喝了

这不仅仅是人们说的“天下最好的美味,是母亲的味道”,而是我的母亲有点喜欢追求完美


在饮食上,衣着上都如此

她煨汤,总是把原材料洗净,切成小块,放在油锅里炒得变色后,再放入缸罐里加水,加作料,然后才进入灶洞


这样煨出来的鸡汤,就更是把人香得口水涟涟

原始的土鸡,原始的土灶,原始的缸罐,原始的柴禾炭煨出来的鸡汤,那种口感及香味,现在的炖鸡没法比


那鲜与香只能意品,是难以描述的
反正喝过这样缸罐煨汤的人,都会知道其味,也无须描述

这原始的缸罐煨汤,随着农村城市化,随着现在的养殖激素化,随着母亲的离去,我觉得,连回忆都已经成了一种奢侈了


锅巴团子 香、脆是锅巴的特色
尤其是柴火灶煅出来的锅巴,格外的香和脆

现在许多人念念不忘以前的柴火灶,或许都与那香脆的锅巴有关吧!而我,更怀念的却是那锅巴铲过之后,留在锅里的碎屑,和锅边残留的饭粒捏成的锅巴团子


以前的小孩子,从小就学会煮饭

不用怎么的专门学习,长期看母亲做饭,自然就会了,像那在灶下“塞火”的事情,五六岁的小孩都行


母亲在灶上忙不过来,总是叫身边的孩子“去替我到灶洞里塞把火啊!”


一般,八九岁以后,就可以独立的煮饭了
要想把锅巴煅得好又不焦糊,只有母亲才行
我长大后,母亲反而不要我做饭,要我挣工分,干大事
所以,我是煅不好一锅锅巴的
不过闲时,我还是喜欢看母亲做饭
母亲煮饭需要多少柴禾心里有数,从不浪费一点

她把米洗好下锅后就转到灶下,尽量不要我插手,一是心疼我,怕我把衣服弄脏,也是怕我浪费了柴


她每次都是先把草柴塞进灶洞,在草柴上面加几根豆秸,才开始点火


火柴一划,呼一下,草柴着了,豆秸也开始发红,再在豆秸上面放几块木柴,也就是老年人说的硬柴,用吹火筒一吹,灶洞里就燎然一片,这时,可以随它自己燃烧了


母亲转到灶上开始切菜,做其他的事情
饭锅里一会儿就有了咕咚咕咚的声音

等到咕咚声没了,灶洞里的硬柴也没了火苗,成了红彤彤的炭火,就是这样的炭火慢慢的把饭焖熟,慢慢的把饭最低下的那层煅成了锅巴


待到饭香过后有了锅巴香,母亲又急匆匆的转到灶下,把那些还没有成灰的红炭,用火钳夹到一个专门用来装炭的大坛里,然后盖上盖,留作冬天取暖当炭用


灶洞里的碎火星子,还在继续的煅着锅巴
母亲用锅铲把饭掏松,再用铲子沿锅底,把饭和锅巴分离一下
她说,这样煮的饭好吃,锅巴不焦又香脆

那时代,家家孩子多,吃饭的多,一锅饭一刻功夫就见了底,那香脆的锅巴更是消失得快,浪费两字是没有的


母亲洗锅之前,总是把锅底尽量的刮干净
刮下来的饭粒锅巴碎屑,她就随手捏成团,再随手递给身边的孩子
我跟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多,享受得也最多
以至于以后,那锅巴团子成了我的专享

锅巴团子是饭和锅巴组成的,没有锅巴脆,却有种米香中的劲道,脆里有软,香里有润,现在的电饭煲是创造不出的


锅巴还可以买到,而锅巴团子只有在回忆里去找了
烧山芋 烧山芋,算是最原始的吃食
可就是这最原始的东西还蛮诱人,街头的烤山芋已经比肉贵了
买的人往往自己舍不得吃,大多都是买一个哄哄小孙子
足以说明这烧烤出来的粗俗山芋,已成了不俗的物儿
出身农村的人,见到街上烤山芋,就有种亲切感
被那大铁桶里烤山芋的香气逼入鼻腔后,也会买点尝尝

尝过之后,自然会想起童年时灶洞里的烧山芋,就会产生了感慨:这烤山芋没有我们小时候的烧山芋好吃啊! 那时,待秋后地里的山芋有那么大了,可又还没到收获季节


母亲们为了家中孩子们的馋嘴,就开始从那发了裂缝的山芋垄上,掏一两个山芋出来,带回家烧给孩子们吃


乡村孩子没有什么零食,烧山芋就成了正餐之外,母亲们哄孩子的一样小点心


只要家中有山芋,每天的灶洞里都会埋几个的

孩子们放学或者搞野菜回来,首先都会到灶洞里掏掏,看有没有山芋埋在里面


如果没有,那是非常失落的
掏出了山芋,无疑快活的雀跃起来

等不到山芋冷却,等不到把山芋的那层灰色的皮扒掉,就急急的塞到嘴里,烧山芋的那个面,那个甜,已经让小嘴享受得说不出话来,已经顾不得那个烫了


吃山芋的季节,是小孩子最讨厌的季节
我最怕的是吃山芋,现在还怕
可是烧出来的山芋,我却又非常喜欢
比那蒸的和汆的山芋要好吃的多,这要归功于灶洞
灶洞里的烧山芋,不是烤,是焐
焐出来的山芋,没有焦黑的外皮,软和,内面熟透,均匀得很
有些像那煮鸡蛋,外层绵软,内核面面的像鸡蛋黄
鸡蛋不香,而烧山芋特香
烧山芋不能用旺火,要用微火捂熟,也就说茅草火的余热最好
旺火烧出来的山芋,表面烧焦了,里面的又没熟透,很不好吃
我的母亲性格急

很少烧过完整的山芋给我们吃,我从小就羡慕别的小孩手中,那焐得软软的烧山芋


好在,那时的山芋是贱物,烧坏了又重烧,不怕浪费
家中的火桶火钵里,是随时都可以烧山芋的
冬天里,农田里烧包子
就是把稻草捆成大包子形状,用土围起来烧,是为了给土地增肥

许多人把山芋跟草包子放在一起埋在土里,这样烧出来的山芋就更高级,口感可以说,算得上是山芋的极品


不能再说,再说下去是一种诱惑了,看的人或许要流口水的
作者简介 潘爱娅,网名开心,安徽桐城人,安徽省作协会员
出版有个人文集《开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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