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言
如今,全球气候变化问题已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与1970年相比,如今全球人口已经翻了一倍逼近70亿,世界生产总值(GWP)已经是1970年水平的3.5倍
与此同时,全球温室气体总排放则增加了80%
虽然自然科学领域方面的研究已经证明人类的活动是全球温室气体增多从而引起气候变化的关键原因,但具体到哪些人类活动才是驱动温室气体排放增长的关键因素,这些因素之间如何进行比较,在社会科学领域的讨论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目前,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研究已经成为气候变化领域的主要研究内容之一
对以往排放历史的研究是采取具体减缓行动的基础
通过对排放驱动因素的研究,一方面可以对过去的排放历史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为未来采取相应对策减缓气候变化提供更坚实的数据和理论支撑
目前对温室气体排放驱动因素的研究已经成为热点之一,现存的分析方法也较为成熟
但另一方面,对主要驱动因素的定义、影响、相互关系乃至具体结论在学术界仍有着不小的争论,而现有分析方法本身的一些局限性也开始为人所认识
因此,在驱动因素这个领域仍有不少问题值得研究
2驱动因素定义与范围
到目前为止,对于什么是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学术界尚未有统一清晰的定义
一般来说,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是指直接或间接引起温室气体排放的人类活动
因此,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几乎涵盖了社会活动的各个领域
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不能简单的用几个因子加以概括,可以从不同方面选取不同的因子作为驱动因素加以研究
例如根据生产领域,可以研究工业、农业、发电等对于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而根据不同的终端部门,可以将道路建设,钢铁,陆运等作为温室气体驱动因素加以分析;根据温室气体种类分类,可以分为二氧化碳排放、氮氧化物排放等
同时,驱动因素也可以从不同层面来解读,总体的驱动因素可以在更具体的层面再细分成不同的因子
以终端部门中交通部门的温室气体排放为例,其又可以被分解成更详细的因子:户均行驶距离、家庭总户数、交通出行方式、不同燃料使用效率等(Bishins et al. 2011),而所有这些因子也可以被作为温室气体的驱动因素加以分析
可以看出,排放驱动因素的研究对象覆盖范围极广
目前现有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消费、国际贸易、人口、城市化、人类行为、经济增长和能源消费等几个因素上
其中,消费、人口、经济增长和能源消费是推动排放增长的因素已经成为共识,而对于国际贸易和城市化作为驱动因素对温室气体排放是否促进尚有争议
根据驱动因素的不同作用形式,在一些文献中还将驱动因素分为直接因素(proximate)和根本因素(ultimate)(Angel et al., 1998)
直接因素通常指和温室气体排放直接有关或是联系比较紧密的人类活动,通常是人类经济活动的直接表征,比如人均GDP,能源碳强度等等
而根本因素则是隐藏在直接因素后驱动直接因素变化相对比较抽象,反映了更为深层的作用机理
Grossman(1991)将贸易和经济发展对环境污染影响归结为三种根本性因素: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
其中贸易和经济发展就是直接因素,而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则是根本因素
相对来说,直接因素具有更好的可观测性,但直接因素背后的影响作用机制相对复杂;而根本因素则具有相对严密的逻辑反应机制和理论基础,便于分析
由此可见,对于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分析是一个可以从不同范围,不同层面和不同出发点去解读的问题
而目前已有文献选取驱动因素的标准大多取决于作者自身的研究领域和侧重点,自主性较大
3 主要研究方法
对温室气体排放的驱动因素研究方法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分解理论,国内外主流文献大多采用了基于Kaya恒等式与STIRPAT模型的两种分析方法
3.1 Kaya恒等式
由日本学者Yoichi Kaya (1989)提出的Kaya恒等式将CO2 ( 或温室气体) 排放量分解为与人类生产生活相关的四个要素, 以解释人类活动与温室气体排放的关系
Kaya恒等式如下式所示:
(1)
其中, GHG 为总温室气体排放量, TOE 为能源消费总量, GDP 为国内生产总值, POP 代表总人口
因此, 等式右边四项就分别代表了单位能源消费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能源强度、人均GDP 以及人口这四个因素
Kaya恒等式分解方法确定了人类经济与社会活动同温室气体排放之间关系
分解出的驱动因素具有可观测性、可控性和解释性,包括了影响排放总量的各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