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晋军的传承与创新

山西青年作家的文学转型 段崇轩(山西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 中国社会的文学正经历着一场巨大深刻的转型,其标志是从传统的文明和现代工艺城市文化蜕变,从乡村文学向现代城市文学转变,我们的应对还不到位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们发表了很多小说,城市题材占了2/3以上,说明转型特别有必要,面貌、性质要发生深刻变化


乡村题材与城市题材此消彼涨,是文学的一种载体,它实际上主要蕴含了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特别是反映了从传统文化向现代城市文化剧烈演变的过程


当然这个文学转型是复杂的、艰难的、漫长的,在这一过程中,乡村题材并不消亡,它还会继续走下去


城市乡村交融题材在当下的现实生活中,紧密联合在了一起,在文学实践中把乡村和城市放在一起,能展现出更复杂的人生命运


山西文学有自己的不同风格,形成了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形成了很多经典的品牌


到20世纪90年代,特别是21世纪的时候,不缺乏城市文学
但同时,山西文学的传统也受到了不同的挑战,面临着转型

对山西文学来说第五代作家是成长发展的一代,在这个方面葛水平、王保忠是最有代表性的,葛水平2004年中篇小说处女作发表,凸显了古老土地和乡村的历史变迁


王保忠的乡村写作呈现另外一个风貌,在这代作家中他是最像山西写法的作家


同时我们也看到王保忠在坚守的同时,视角独特,风格新意,更是这种实践开拓了他们的视野,同时实现新的突破和跨越


透过小岸和陈年来看山西现实主义小说 傅书华(太原师范学院教授) 我今天重点说一下山西的两位作家,小岸与陈年


我觉得小岸是体现一种超越的现实之爱,这在中国历史和现实当中都比较少见,从“五四”新文学开始都没有在主流当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后面的孙文和刘志娟他们又都被那种革命的战争年代的一种记忆形态所遮蔽,所以说始终没有引起充分的重视,所以说小岸作品新的增长点容易被忽略掉


陈年是一种新的现实写作的一种可能,她跟以前工农兵文学的这种工农写作不太一样,和接受左翼作家的底层写作有一种继承式,但是她提供了底层写作新的资源


小岸经常写的故事是现实当中的情爱的故事,但是都是不能实现的东西,这种故事我们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构成,都是一种规避形态,但是这种规避形态又找不到一个可以指责的地方,我觉得这是她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对简单道德伦理有一个判断和社会上的对抗性,双方都有现实的合理性


比如说《半个夏天》,小说中对车祸发生后,出现的出轨等看似不道德的现象以及周边人对事件的看法,没有给他们指责


没有把最错的一方来放到传统价值体系当中来评价,在这之后,她又把受损害的地方,通过作者来表现出对对方的宽容,但是这种宽容是站在更高层面的超越伦理道德的这么一种理解,所以她是站在一个别人世界当中的,对冲突一方的一种不失理解而又不丧失爱的这种情怀


这个就带有一种西方的神性爱,这样的一种写作特点,是中国现代文化当中从西方汲取过来的一种价值体系


这种小说是应该得到相当重视的,这样一种神性情怀是一种很好的情感资源和思想资源,是值得重视的一个价值


陈年的小说是现实主义的小说,这种小说在中国具有相当的重要性,是需要引起重视的


过去,我们是以阶级的形式来表现观念,以家族的形式、文化的形式,或者用西方的某种哲学的观念来演绎生活,所以说意念性和观念性的小说不是太多,而陈年的小说这一点上做得很好


我们现在的小说由于现实主义重视不够的原因,作家可能更多地顾虑小说的主题,情节的设置,人物命运的安排,而这种现实和细节的非常性,正是现实细节的薄弱导致了今天的小说血肉不是太丰满


最后,你看陈年的小说会觉得每一个都构不成典型的人物,都达不到那个程度,一个是她小说可能在刻画人物当中是有一些薄弱的地方,但是更多的需要调整的是我们自己的观念


我们总是用一个既定的观念来把人物放到一定的理念框架下,我觉得也是值得反省的一个方面


所以这两个小说作家,虽然现在在文坛上的影响很大,创作当中也不是达到成熟的地步,但是从现代文学的格局当中,这种超越现实之爱对中国的价值结构,构建当中的重要性,对我们重新理解经典式的西方现实主义重要性,是值得我们关注的作家


真正的现实主义在中国并不是很强大,在今天需要特别提出,如果说社会结构和文学结构有一定的历史进程当中的同构性的话,就好像商业经济是历史进程当中不可逾越的阶段一样


在文学的发展过程当中,西式经典式的现实主义,是中国文学跨越的一个阶段,我们不能重新用回到传统民族的方法来拒绝现实主义,西方经典式的现实主义也不能先用前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来抹煞经典主义的小说,这样的一批小说正在成长当中,应该给予相当重视


“落地先锋”吕新和“内敛先锋”李燕蓉 王春林(山西大学教授) 吕新,是山西文学的落地先锋,他的一些作品标志着吕新创作的一个转型,当然他的转型跟其他先锋作家的转型又不一样


他一方面保持先锋的色彩,另一方面在保持先锋品质的同时,也开始触碰思考关注历史的重大命题


我们都知道《易经》当中有一句话,行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器可以理解为技术手段,用这样的概念来关照吕新的创作,他又开始同时注重道,注重精神性层面的表现


他在保持天才的语言意识与先锋艺术品格的同时,以一种理性的能力来面对历史和现实的复杂和调动,对人物命运有一种思考和感悟


为什么说落地的先锋,就是这个意思
《白杨木的春天》,是中篇小说的经典

我将李燕蓉叫做内敛的先锋,她出道时间不是很长,保持了一贯叙事的特点,一直专心致志来挖一口深井


她一直在表现现代人的某种精神焦虑,采用假定性的叙事方式,写带有人为叙事色彩的出走事件


通过出走,她是要考察验证到底她的男朋友对她的情感态度是什么样的


所以小说里面是这么说的:在一起的多数时间里她都是茫然的,不停地分析、判断,不停地来回摇摆,宁远成了她最不了解的人,永远只随着宁远而波动


小说通过出走事件,表达的是对现实历史无法表现的精神迷惘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精神困惑,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方面是在写精神迷惘,同时也是在写现代人的,你的我的她的,我们多多少少都会面临同样的精神困境


所以我觉得李燕蓉的先锋跟吕新不一样,她用非常内敛的形式塑造了一个精神的出口


80后山西作家如何微笑? 刘芳坤(山西大学副教授) 我发言的主题就是“80后”山西作家如何微笑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在一本小说上面看过一首比较蹩脚的诗歌,是这样写的:“我愿意是生着翅膀的大雁自由地去爱每一片蓝天,每一块土地更适合你的生存,就应该当成你的家园”,这是来自黄雅萍的诗,不久之后就被打回原型


而过了30年以后,同样跋山涉水的张二棍用响亮的诗句给黄雅萍回敬:“因为拥有翅膀,鸟群高于大地,因为只有翅膀白云高于群鸟,因为仰望天空高于一切,苍天在上埋首人间”


当然这样的一个排比似乎有搞笑之嫌,但是张二棍提到的这个正是山西的风貌


在山西这片土地的年轻诗人已经找到了答案,我们可以找到他扎根大地发扬新的一个地域


在我看来,山西“80后”作家的创作群体给出了一个答案:不仅是由诗歌群体的回答,而在小说散文以及其他的一些文学题材上,山西“80后”群体也表现出了难得的所谓的苍天在上埋首人间的姿态


实际上“80后”作家已经产生了一个分化,我概括为如今的创作在向后青春期的现实来突围


在省外的作家有迪安,我看过她的入围鲁奖的小说《光辉岁月》,来探讨我们的记忆问题


所有“80后”山西作家的写作,似乎给我们上了一课,在过去抒情和宣泄之后即将过去


城市恢弘的变革是文学不竭的动力

但是通过种种创作我们更应该看到山西“80后”作家思考的并没有展现出恢宏性的叙事,仅仅是小说现代的叙述偶遇到了城市先锋的念语,城市生存与乡村相比,更具有不稳定性


山西“80后”的作家们应该并不止于泪洒都市,我们还能够看到更为坚定的有力的宏大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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